女子倒地，鲜血流了一地。

沈玦儿身子颤了下，目光看着穆璟渊冷漠的侧颜，神色复杂。

五年前的那一天。

少年的眸子猩红如血，如同地狱的死神，手中的剑，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。

尖叫声中，一颗颗人头滚落，遍地的尸体。

血，染红了整个浴池，伴随着鸡蛋的腥味……

他就像恶魔一样，浑身散的气息森冷骇人。

仇恨的目光望着她……

沈玦儿心尖一颤，被穆璟渊握住的小手有些抖。

穆璟渊有所察觉，偏头看着沈玦儿，眉头微蹙，“怎么了？”

沈玦儿咬唇，她也杀过人，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，可是……

“大冰块，她们只是听令来到尊王府，也没有犯什么错……”

穆璟渊面沉如水，幽暗的眸子看不出情绪，“你是觉得本王残忍？”

“不完全是，就是觉得她们很无辜……”沈玦儿声音轻柔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
穆璟渊薄唇紧抿，精雕般的面庞冷硬，深邃幽暗的眸子望进沈玦儿的眼底，那里有着对他的畏惧。

穆璟渊心下复杂，沉吟许久，拉着沈玦儿起身离去，冷冽的声音道，“将人放了！”

还活着的女子如蒙大赦。

在场的侍卫小厮很是诧异，王爷竟然因为沈小姐而改变了主意？

夜翎和夜夙对视一眼，王爷不是打定主意报复沈小姐吗？这是报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