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爵夫人陈氏听到这话,扶着嬷嬷的手猛然收紧,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方寸有些乱。
“怎么,伯爵夫人无话可说了?!”
谢云初抬脚朝着伯爵府上了一步:“我阿姐刚刚嫁入你们伯爵府时,是曾拿出体己银子给苏明航某了一个差事,那是因我阿姐觉着……苏明航好歹是个读书人,当与我们谢家儿郎一般,读圣贤书便有为国尽忠,为民请命的热血忠骨!哪怕你能力不足,不能吊民伐罪除暴安良造福一方百姓,也应本本分分尽忠职守!”
她指着苏明航:“可你……未做任何利国利民之事,空拿朝廷俸禄,毫无政绩,竟然也敢做梦想升官财!眼见我阿姐嫁妆丰厚,又舍得给伯爵府用,你们伯爵府越贪心不足,偷我阿姐嫁妆!”
“我阿姐现嫁妆丢失,问你时……你死不承认是你偷的,逼得我阿姐报了官,你这才惊慌失措求我长姐去撤了官府报案!府衙中有尚有记录,你以为抵赖得干净吗?”
谢云初从袖中抽出苏明航记的账本:“还有这账本!是你苏明航亲笔记录!上面有你何时在什么时候,求旁人什么事送了什么东西!这上面的每一样东西,都是我阿姐的嫁妆,我阿姐嫁妆单子还在!在官府也有备案!你们这一窝子鸡鸣狗盗之辈……还有什么好抵赖的?!”
伯爵夫人睁大了眼,看向苏明航……
见自己儿子那哆哆嗦嗦,脸上顿时失去血色的模样,伯爵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谢云初没有给伯爵夫人陈氏开口的机会:“既然你们伯爵府把我们谢氏当做钱袋子,不愿意和离,想捏着我阿姐让谢氏给苏家上贡,至少也要对我阿姐好些!可你们即想要我谢家的银子,还想要我阿姐的命,差点儿打死我阿姐!”
“我告诉你们……除非我谢氏一族男子全部死绝,否则我谢氏傲骨,绝无可能被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欺压而忍气吞声,哪怕你们伯爵府背后是大皇子!”
苏明航看着那账本,如同失心疯一般要上去抢夺:“还给我!”
“大郎!”伯爵夫人慌忙唤了一声。
谢云初眼疾手快将账本往后一藏,退了两步,谢家护卫上前死死将苏明拦住,她看着苏明航那狰狞的模样,想到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在长姐头上留下的疤痕……
她咬紧了牙关,上前拼尽全力一脚踹在苏明航的腹部,踹得苏明航跌坐在地上。
“大郎!”伯爵夫人瞪着谢云初,推了把自己身边的嬷嬷,“快去将大郎扶起来!”
谢云初咬牙切齿指着苏明航:“就你这样狼心狗肺下贱无耻的畜牲东西,若非大邺律法不许杀人,我恨不得三刀六个洞,先把你给宰了,也免得你再为祸一方,害了其他人家的好姑娘!”
说完,谢云初又抬头看着伯爵夫人陈氏:“既然你们伯爵府不肯安生的和离给我阿姐一条生路,非要用下三滥的法子来作践死我阿姐!那咱们就用不安生的法子来办,我谢云初就是拼上性命也势必要同你们伯爵府斗到底!”
“我倒要看看……这堂堂皇城之中,天子脚下!到底是王法大,还是大皇子和你们伯爵府的权势大!看你们否已能只手遮天,能将我陈郡谢氏一族全部赶尽杀绝!让我阿姐……我谢氏一族的冤枉不能得见晴天明镜!”
谢云初扬起自己手中的账本,同苏明航道:“我这就带着我阿姐的嫁妆单子,和你亲笔所写的账本子,挨家挨户去讨回我阿姐的嫁妆!”